第23章灼心质问_曙光里暗藏的密钥都市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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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气味刺鼻，黎澈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。金属义眼重新启动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，视网膜上闪过沈璃将药剂推进他静脉的画面。记忆如破碎的镜片，拼凑出改造体突袭、实验室baozha，还有她抱着自己在密道狂奔的场景。

"你醒了？"沈璃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，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白大褂沾着血迹，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旁。

黎澈挣扎着要起身，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："那管药剂...是'涅槃'对不对？"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压抑的怒火，"基因同盟悬赏千万的终极解药，你居然用在我身上？"

沈璃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她别开脸，不去看他通红的眼睛："当时你情况危急，再不注射..."

"所以你就把最后的希望浪费在我身上？"黎澈猛地扯掉手上的输液管，金属义眼的红光剧烈闪烁，"你知不知道那药剂能救多少人？地下联盟找了三年，多少兄弟死在搜寻的路上！"

沈璃猛地抬头，眼眶泛红："我当然知道！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！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三年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，"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从基因同盟偷出配方？为什么要在每个危险任务前给你发送加密情报？"

黎澈愣住了，记忆突然翻涌。那些精准的撤离路线，关键实验室的弱点分析，还有每次重伤后神秘出现的特效药...原来都是她。

"从我们小时候起，你就总是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。"沈璃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，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，"被父亲毒打时把我护在身后。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，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从你身边推开！"

黎澈感觉喉咙发紧，他别过头，不敢看她湿润的眼睛。金属义眼检测到沈璃异常的心跳频率，数据不断跳动，泄露着她极力掩饰的慌乱。

"那管药剂...是我为你研制的。是我没日没夜研制的，你知道我在自己身上试了多少次才成功吗。"沈璃轻声说，"从逃离实验室的那天起，我就发誓要找到治好你的办法。基因同盟在你身上做的那些实验...我不会让它们毁掉你。"

黎澈却突然冷笑一声："所以你就可以擅自决定？你以为你是谁？沈璃，你有点自以为是了。"
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，沈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她死死咬住嘴唇，不让眼泪掉下来，抓起一旁的实验报告转身就走。金属门重重摔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回荡，只留下黎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。

监护仪的滴答声在空荡的病房里格外清晰，黎澈挣扎着想要起身追出去，却被虚弱的身体拽回病床。他望着沈璃落下的那支钢笔，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，自己又一次用最锋利的话，伤透了那个用生命守护他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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