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夜,幽州。
风卷着碎冰拍打窗棂,节度使府衙灯火通明。
外头巡防的兵卒换了三班,没人知道,今夜将改写整个靖禾王朝的命脉。
那辆破旧盐车早已驶入城中,在城北废弃车马行悄然停驻。
太后抱着金箱,指尖冻得发紫,却仍死死攥着玉玺不放。
她眼中燃着近乎癫狂的光——十七年隐忍,三月奔逃,终于到了这一步。
“只要幽州归附,天下必有响应者。”她低声喃喃,像是说给心腹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壮胆。
心腹跪地叩首:“娘娘,节度使虽未明言支持,但也不曾阻拦。明日一早,便可当众宣读遗诏,昭告天下!”
太后点头,颤抖的手抚过那卷黄绫圣旨。
这是她从先帝密匣中偷出的废纸,用褪字粉调墨誊写,七日后墨迹全消,不留痕迹。
无人能证伪,无人可追责——到那时,她便是名正言顺的摄政太后。
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,云州边关雪谷之中,柳五郎正蹲在一辆相同模样的盐车旁,撬开左轴暗格,取出一卷泛黄的圣旨,换上另一卷几乎一模一样的文书。
他动作极轻,仿佛怕惊醒沉睡的山神。
“公主说,让他们走。”柳五郎站起身,拂去肩上积雪,对身旁亲卫低语,“但她也说,走得越远,摔得越狠。”
与此同时,幽州府衙大堂。
沈知白一身素袍,风尘仆仆立于堂前。
他刚接到密令,便星夜赶来,正撞上太后党羽在厅中高声宣读“先帝遗诏”。
“朕女梦菜,德薄才浅,不堪承统,特命胞妹萧氏摄理朝政,待幼主长成再行归政”
字字如刀,割向天下正统。
节度使脸色阴晴不定,尚未开口,沈知白已缓步上前,声音清冷:“遗诏既出,当验真伪。否则,岂非人人皆可持一纸黄绫,号令四方?”
堂上一静。
太后党羽冷笑:“你算什么东西?敢质疑先帝手诏?”
沈知白不怒,只轻轻抬手:“取清水一盆。”
众人愕然。片刻后,仆役端来清水。
他当众将诏书一角浸入水中。
起初无异状,众人嗤笑。
可不过须臾,墨迹边缘竟开始微微晕染,一道极细的暗纹缓缓浮现——非皇家专用的“云龙纹”,而是阴柔诡谲的“双蛇缠莲”。
沈知白眸光骤冷:“此为丞相府私印暗记,见于前朝密档。而此诏所用纸张,乃是三年前户部退库的旧纸,边角尚有虫蛀痕迹。更甚者,墨中掺有‘褪字粉’,遇湿则显,七日后墨尽无痕。”
他抬眼扫视全场,声如寒刃:“你们想让天下认一个明日就会消失的圣旨?”
满堂哗然。
节度使猛地站起,脸色铁青:“这这不是圣旨,是骗局!”
太后的党羽还想争辩,却被沈知白冷冷截断:“若非今日查验,明日你们便拿着一张白纸,说它曾是先帝遗命。天下将陷入永夜——谁来作证?谁敢质疑?”
火光映照下,那卷“遗诏”静静躺在案上,像一条褪皮的蛇,露出内里腐烂的真相。
而远在京中,昭宁长公主府。
谢梦菜坐在天镜之前,指尖轻抚镜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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