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数十名黑衣死士从暗处涌出,弓弩齐指,却无一人上前。
“围而不杀。”他声音冷得像北境的雪,“我要活口。”
搏斗不过片刻。
三人皆被制伏,面罩扯下,皆是陌生面孔。
搜身时,柳五郎从其中一人怀中抽出一枚青铜令符——火鳞纹,龙首衔珠,正是丞相府独有的“火鳞令”,可启北境七处军械库。
那人被按在地上,浑身发抖,忽然崩溃大喊:“太后有令!若真先帝骸骨现世,便焚之扬灰,永绝后患!否则国本动摇,社稷倾覆!”
谢梦菜站在祭坛之上,静静听着。
风穿过残庙,吹动她鬓边一缕碎发。
她低头,看向那具被挖出的骸骨——头戴十二旒冕,指骨上还套着一枚玉戒指,纹路与先帝御玺边饰如出一辙。
她缓缓蹲下,指尖轻抚骸骨眼眶。
“你说你是先帝可你,到底是谁?”
她起身,将天镜覆于骸骨指骨之上。
镜面幽黑,映不出影,却在某一瞬,泛起一丝极淡的血痕,如雾般流转。
裴砚之瞳孔骤缩,刚欲开口——
镜面忽颤,似有字迹欲显。
谢梦菜屏息,凝神望去。
那血痕缓缓聚拢,仿佛冥冥中有只手,在镜中写下一句无人能解的谶语。
血字在天镜中浮现的刹那,空气仿佛凝固。
“吾非帝,乃替者之替。”
七个字,如刀刻入人心。
镜面幽光未散,那血痕却已缓缓褪去,像被无形之手抹去的供词,只留下裴砚之颤抖的指尖和骤然失语的众人。
谢梦菜没有动。
她只是静静看着那具戴冕的骸骨,目光从十二旒垂下的玉珠滑过,落在它空洞的眼窝里——那里本该是腐朽的血肉,如今却透出一丝极细微的异样:一抹铜绿,在烛火下泛着非骨的冷光。
“齿痕比对结果如何?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不像在揭一桩惊天秘事。
沈知白跪伏于地,双手捧着两份医案拓本,指节发白:“启禀长公主黑鸦山骸骨、皇陵‘替身’骸骨,皆与先帝幼年牙疾留下的齿列缺损不符。三者之间,无一吻合。”
殿内死寂。
柳五郎猛地抬头:“也就是说两具都不是先帝?那年下葬的、被天下人祭拜的,全是假的?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裴砚之喃喃,丞相府操办葬礼,举国哀悼。
可若那时下葬的就是替身,而真正的先帝早已不知所踪他们怕后人追查,便又寻了一个与替身相貌相似之人,埋于黑鸦山,戴冕穿柙,设局引蛇出洞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这具骸骨,是‘替者之替’——专为今日而设的饵。”
谢梦菜轻轻颔首,唇角竟浮起一丝极淡的笑,冷得如霜覆梅。
“他们想让我挖出‘真先帝’,好名正言顺地除掉证据。可若我根本不信这世上还有‘真葬’呢?”
她转身,广袖一拂,朱笔落于舆图之上,在“太庙”二字重重圈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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