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沉默的传诵,而是民间自发的守护。
那一场本欲震慑民心的大火,反倒成了燎原星火的。
太极殿东阁,程临序一身玄甲立于窗畔,望着宫外街市人流涌动,有人高举复原布片,被人群簇拥如胜仗归师。
他嘴角微扬,却听身后传来谢梦菜淡淡一句:“他们烧错了东西。”
他回头,见她站在光影交界处,手中握着一块尚未完全焚尽的布角,边缘焦黑,中央“政当疏之”四字依稀可辨。
“火能毁物,毁不了意。”她垂眸,指尖轻抚那残字,仿佛抚过千千万万不肯低头的心,“他们越是急着抹去,就越说明——我们写对了。”
窗外春风拂过,卷起一片轻灰,飘向远方。
而在皇城西南一处幽静别院,陆怀安静静坐在灯下,手中捏着一张未署名的烧布残图。
良久,他吹熄烛火,低语如毒蛇吐信:
“既然火不行那就换一把刀。”
火熄了三日,余烬却仍在风里飘。
京城的巷陌间,孩童兜着残布缝的香囊跑过青石板路,粗麻边缘磨得发毛,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个“安”字。
茶楼说书人换了一段新词:“烈火焚不尽,真言自生根。”连卖炊饼的老妪都学会了——收钱时眯眼一笑:“给咱个‘导’字布角儿不?辟邪。”
可太极殿西侧的户部值房,却在某个雪融之夜,亮起了不该有的灯。
烛影摇红,笔吏崔启伏案疾书,手微微发抖。
账册摊开至“赈灾织物采买”一栏,墨迹未干:“粗麻纹布,每匹银三两六钱,共计三千匹,附注:民怨沸腾,强令摊派。”他盯着“三两六钱”四个字,喉头滚动——市价不过一两出头,这价格虚高近三倍,足以掀起一场滔天波澜。
门外轻叩三声。
陆怀安推门而入,玄色深衣无风自动,脸上无怒亦无喜,只将一方白绢轻轻覆在账册上。
绢上印着半幅焦痕残字——“政当疏之”。
“烧不灭的,就让它烂在泥里。”他声音低缓,像冬夜渗入墙缝的霜,“百姓不怕火,怕贪官。不怕字,怕勒索。”
崔启咬牙:“若被查出”
“查?”陆怀安冷笑,“等他们调档,奏章已在御前。清议已起,百官附和,到时候,不是她谢梦菜解释不清,就是陛下不得不问。”
三日后早朝,金殿肃立。
左都御史郑文昭出列,手持玉笏,声如洪钟:“臣闻昭宁长公主以‘纹布教化’为名,行敛财苛政之实!赈灾粗布竟定价逾市三倍,强令州县摊派,百姓苦不堪言。此非恤民,乃借仁义之名,行盘剥之实!”
满殿哗然。
文官群中数人应声而起,皆是旧族出身,言辞激烈,称“女子监国,已违祖制;如今更以文字惑众,假惠实夺”,直指谢梦菜结党营私、动摇国本。
御座之下,一片沉寂。
唯有昭宁长公主立于阶侧,素衣如雪,神情未变。
她甚至没有看那些慷慨陈词的谏臣,只是轻轻抬手,对殿外道:“请沈大人。”
国子监助教沈知白缓步入殿,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文书,身后跟着韩九娘——那位曾孤身深入流民营、救下百余名妇孺的女使首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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